每次看 Kingsley 的作品,都會感覺異常的平靜。 即便 開幕當天幾十人圍坐着一起 觀 賞,都 會 瞬間被眼前繩子晃動時投射的影像和音樂旋律吸了進去。 Kingsley 把兩位藝術家 Robert Cahen 和 John Conomos 的影像作品整理組合, 配以許敖山的音樂 , 演繹 了這一首 《給 二十一世紀 的 練習曲 》 。 音樂奏起,三十多米長的繩子開始晃動,最先閃出一個“思”字,接著影像投射在晃動的繩子形成的平面上,就像是在腦海中閃過的片段。我看到一雙手,一些人影,具體的片段已記不大清,但卻深刻地記得繩子晃動的幅度,頻率,配樂和當時的感受。那些片段零零散散,斷斷續續,卻又重重叠叠。或許我們每個人的腦海中都會有過相關的經歷,而這時被瞬間挑起。 Kingsley 總說,他的作品在訴説關於光的故事,他希望找出那個光點,將其放大。而這次再看他的作品,對他的話語又多了一份理解和認識。 爾後 閃過的詞有“律”、“和”、“心”等。我想,這些都是 Kingsley 想要透過作品提醒我們的,在當今發展湍急的河流中如何慢下來,平靜地思考如何自省和自處。 爾後,也有參與同時展出的 Kingsley 與 Stephanie 構思的,由超過一百位文化藝術工作者編寫的作品《給每一天的練習曲》。當我小心翼翼地隨機打開其中一個木夾子,裡面是 Dick 寫的練習“憶故人,一有空就憶故人。無論是逝世的婆婆,沒聯絡的前妻,無限美好的第一個暗戀對象,名字也記不起的中小學同學,每次憶起都是一次穿越時空的旅程。”其實,看到第一句時我的心就已顫抖,憶故人,是我不大願意做的事情,更不要說一有空就憶故人。我並非一個不念舊的人,但總是害怕一回憶起過去一些沉重的事情,情緒會一發不可收拾,會讓自己陷入那些不可自拔的悲傷和痛苦中。或許潛意識里,我是在逃避,逃避過去給我帶來的壓力和影響。而抽中的這一練習曲,就像是命運安排似的,提醒我得去消化那些往事,正視這些故人,平靜地面對這些過去給我帶來的影響。而這不正是《二十一練習曲》中提到的思,思考;平,平和;心,聽從內心的聲音嗎?這些夾子里裝著的,就像是一些轉化后的,具體化的小練習。這時,我才切身地意識到 Kingsley 所說的《 二十一世紀練習曲 》和《給每一天的練習曲》這兩件作品之間的平行。 我想,我會嘗試著去做這些練習,每天做。或許藝術的責任,正是提醒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