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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馬,我愛你!

2014-3-15 10:31:38 Share on facebook Share on twitter Share on sinaweibo Share on email 文:高達奔 《台灣跑手如何「唱衰」渣馬》一文刊出後,引起的一連串留言討論,比主體文章更精采。可讀性最高的留言,來自 Facebook 署名為 Marvin Lee 的人兄。他一共留了十數個留言,總共超過三千字。看完這位人兄的留言,相信他愛渣馬、愛田總的程度,較神對世人的愛更深,相信上帝讀後也自愧不如。因為他實在愛得太深、挺得太絕,高達奔一度也弄不清他是說真話,還是說反話。 洋洋三千字埋沒在留言也實在可惜,不如好好整理這埋留言,在主場再發一次,等主場讀者、廣大跑手了解,為甚麼有跑手會義無反顧撐渣馬、撐田總,順便「平衡」批評渣馬的聲音。 這位 Marvin 認為,跑畢全馬不是甚麼難事,何況渣馬的安排已經是「驕生慣養的奢侈」,賽道上落也不怎樣,即使大會承諾有但最終沒有提供香蕉也不應埋怨,因為只有準備不足的跑手才需要吃蕉,批評渣馬的言論全是破壞而無建設。他更恥笑台灣跑手跑得太慢,來香港前又沒有搜集資料,這些 sub 6和 sub 4的跑手,根本沒有資格批評渣馬。 如要去外地跑馬拉松,根本事先就要搜集資料,看看這個自己喜不喜歡,喜歡就去,不喜歡就不去,就這樣簡單,就連平常旅行,也應這樣做。竟然不事先搜集資料就來,之後埋怨,根本是那班人自己有問題。 有經驗的跑手都知道,要吃香蕉才能完成, 那是一直在25km 前的電解質補給及早餐出現問題。 留言者見有水站就去拿水,而非選擇電解質飲品,溝淡了身體電解質,而令表現更差。這根本是留言者跑步水平不足,練習經驗太少,甚至根本沒有練習過,補給常識等於零的過錯…… 有能力完成全馬、有能力僅僅完成的都知道,其實渣馬上落都不怎樣。在香港隨便找條全馬路線來練習,上落都比渣馬多一倍,問題反而是高速公路左右傾斜,除非留言者是每次都要跑入 sub3,那是否平路才關鍵。 留言者跑得太慢了~ 哈哈,一定是中環碼頭的人都走了,12點後才「行」到中環碼頭。五小時後才完成,那是11400全馬完成者之中,排7000之後,即超過一半的人已完成了。這留言是不講理,只是個人盲目感受的結果。自己都跑65%後,還去說人家水平不足,簡直是出醜 !原來只是一位 sub 6及 一位 sub 4跑手,扮代表,毫

鹿與犀牛的咫尺天涯:香建峰《愛.流離》

圖注: 左上:《五分鐘的距離》 右上:《抑鬱症》 左下:《我不介意你忘了我》 右下:《你是我重要的人》 我只是一頭笨拙的犀牛,卻愛上了驕傲的你。 第一眼就愛上了,歇斯底裡地愛。 我愛你漂亮的鹿尖,你愛我銳利的犀角。可一靠近,我的犀角就會刺痛你,你的鹿尖也會擱疼我。我們熾熱的愛,成了彼此沉重的痛。 可是我不怕,再痛我也不怕。因為我愛你,你的全部在我看來都如此美好。 我知道你也深愛著我。可你也不知如何是好。因此你常發呆,抬頭看花。我們都以為彼此之間只有五分鐘的距離。 可我們心裡都清楚,那五分鐘,便是咫尺天涯。 後來你得了抑鬱症。我口里總說,我不介意你忘了我。如果把我忘了能讓你不那麼憂傷。但其實心裡,多麼生怕你真的把我忘了。 於是我總靠近水流,冰涼能稍稍緩解我 内心 的疼痛。在水裡,你就察覺不到我流著的悲傷的淚水。 相忘天涯。 請你奔往陽光燦爛的地方。 我這裡,只剩一片黑暗。

我的男友是一名攝影記者

2014-3-9 20:59:35 Share on facebook Share on twitter Share on sinaweibo Share on email MIGUEL SCHINCARIOL / AFP 【 作者:羅芷澄 】 我的男友是一名攝影記者,對於我身邊的同輩來說,是一項普通到不起眼的工作。對我來說,起初和攝記拍拖簡直是一種驚嚇。一般情侶,在情人節、聖誕節、除夕夜等節日,當許多情侶會雙雙出外行街吃飯,而我的攝記男友在這些日子,跟我說的卻是要上班。他曾經說過不和我過節的原因包括,公司派我影去有節日氣氛的配相,要做專訪,甚至試過佳節前一天,跟我說明天要出差採訪。 和他相處了一段時間後,我開始了解他的工作。攝記每天要攜著幾十磅重的單鏡反光相機,鏡頭,錄影機,間中又要腳架,又要應付即時傳相的需要。身上的工具雖重,原來攝記們肩負的責任比器材重得更多。起初,我真的摸不著頭腦,在他不能伴在我身邊的日子,在電話中氣沖沖地質問他「其實你有幾重視我」。於其他公眾假期時,返寫字樓工的我滿心歡喜,以為可以休息拍拖時,他在七一當日由下午做到晚上,中秋節又要追月影別人賞月的情景,農曆新年又要影煙花,花車等。後來,某個節日後的一天,在報章上看到男友拍攝的一張美輪美奐的相片,那時,我才後知後覺,覺得攝記的工作十分偉大。他們在佳節全城盡興時,把節日最精彩的一刻留下,令讀者能回味當日的點滴,亦令當時不在場的公眾能從圖片中感受那一剎那的氣氛。 和攝記拍拖,不可能是像和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一樣,放工一起行街睇戲食飯。而攝記男友和我訴說的,也是不一樣的話題。他以第一身跟我分享的,小至訪問瑟縮街頭的露宿者、新政府總部的六道門迷宮、在胡椒噴霧下如何捕捉示威者和警方對峙的局面、七一六四的集會、大至在懷疑帶有H5N1的雞場內拍攝、直擊震撼國際的地震天災後的情況。原來,攝記可以花上一整天心思,拍攝了的相片卻一張都不被編輯錄用;亦可等候了一天,捕捉到某政治人物在記者會上的某一個表情,而上頭條。這些都是我這個普通OL 從不會遇上的,我在攝記男友身上感受到的,是攝記們對每件新聞求真的那份熱誠,不只是「交功課」式的完成工作。其後,我被他對工作的熱衷和使命感打動,亦漸漸對他在大時大節不在我身邊表示理解。 最近,媒體上報導有攝影記者在工作時被控普通襲擊,在採訪時被示威者刻意連人帶機推倒地上。我家中的長輩知道

給自己的情書:《很久不見了,維多利亞》

《很久不見了,維多利亞》的展覽場刊一直放在我的包里,是一封寫給維多利亞的情書,把十七組作品串聯起來的展覽導讀。該展覽的媒體論述總是充斥著其懷緬英殖民的嫌疑,當策展團隊一再否定,我想去尋找一個自我觀看的立場和角度。在展覽現場並未能找到思緒,而終於在細讀場刊后多少解開了我的困惑。 大概因為場地佈置和視覺效果考慮,展覽中的作品順序與場刊順序并不一致。從場刊的導讀順序來看,展覽作品的鋪陳其實非常鮮明:從一開始敘述英殖民時期的記憶與眷戀;到跟女皇說再見的過渡,自我意識開始覺醒,情緒矛盾複雜;再到後來呈現的是對英殖民的理性與批判思考。 從中環的《木球會》大草坪開始,對維多利亞的眷戀就澎湃而生。跑馬場,投注站,皇冠,大會堂 …… 這些典型的英殖民符號層層堆砌。但細心感受,也不乏微詞。導讀中寫道當時的記憶感受是“快樂且飄飄然”的,“我不敢告訴你,我其實有點不習慣”。英殖民的外衣亮麗,但是内裏樸實的我們與之並無根的實在關聯,怎能不飄飄然?再説,在地文化裏埋的是中國的根,穿得像嘉年華似的去看七人欖球賽怎麽會習慣?而快樂的跑馬場已是黃昏,那些華燈璀璨 、 紫醉金迷終將落幕。 然後,《皇后碼頭熄滅了》 、 向女皇說再見,一切璀璨已消逝,“現在我才明白,它是我們珍貴的回憶,這一次我不能再欺騙自己”。這不只是對逝去的盲目緬懷,更多是一種自我意識的覺醒,一種對於自我身份的意識尋求。“維多利亞”其不過是個普通的名字,梁志和的作品《 My Name is Victoria 》就收錄 40 多位同名女孩的旁白。《無題 – 香港 2003 》中,滿佈像 William Morris 的華麗花紋其實是粗俗的文字拼合,那是“壓制着憤怒 、 妒忌 、憎惡的聲音,不仔細審察也不會發覺,這是我心坎内、被忽略着的想法和呐喊。 ”這強烈的負面情緒是對維多利亞,是對中國政府,也是對香港自己的,一種混亂迷糊的掙扎。最後,《 A letter to… 》裏,莊嚴的女皇頭像郵票換成了小丑女孩,殖民崇拜大抵褪成理性的自我審視。而這份愛,“將在我内心深處沉澱,成爲靜謐中永恆的呼喊”。 最後的作品算是把策展思維和情緒收得乾淨漂亮。是次展覽不失為公營藝術機構的大膽嘗試和應盡之意,所謂的歷史文化不應只是把文物送進玻璃箱,而應是活化歷史與當下的關係,貫穿彼此的情感連結。而明顯地,現有的媒體輿論只是騎劫作品表層敞露的緬懷之情,而忽略了策展

無題:奧沙三展觀後小感

在混亂煩擾的當下,很難沉下心來專注地欣賞與之無關的藝術。來到 Osage ,就像進入了一個完全與外界隔絕的空間。展覽 Opening 上,大家依舊輕酌淺談,若無其事,討論藝術的種種。三個不同概念的展覽同時開幕,看似毫無關聯,卻意外構成了一個矛盾交叉的共同空間。 「我們習慣了閱讀繪畫,卻很少真正在看繪畫。」藝術家馬樹青在展覽《觸摸》的 statement 上寫到。這讓我想起讀書時老師常強調的,「視覺藝術是關於視覺的,得先用眼睛看,不能先用腦子想。」尤其抽象作品,觀看才是最重要的。藝術家說,他的作品可以從側面看,才能看到層層疊疊的油畫顏色,看到作品的過程,和作品呈現的原本不可視的時間和空間。 Statement 上還寫道,「繪畫不複製我們眼睛所看到的世界,繪畫是另一個世界。」 而正正地,梁美萍的《珠三角系列 I :香港製造》就是在複製現實世界,大大小小包羅萬象的複製。與其說這是一個展覽,不如說是一個裝置,用策展人任卓華( Valerie C. Doran )的話“某程度上亦帶著表演性質”。梁美萍從 06 年開始構思此項目,選擇暫居深圳,隱姓埋名混進大芬村學習行貨畫手藝。然後開始在從藝的工作室下訂單,要求畫師臨摹她所拍的照片,盡是香港的旅遊景點和自由行的現實場景等。最後她把這些畫作買回來,與畫師共同創作的批量作品構成了展覽項目。 梁美萍提到,「我在作品中一直希望能夠堅持不斷地提問,而且保持能夠去提出問題的能力。」畫作處處呈現問題和衝突:市面上的行貨畫一般描繪純粹的香港風景,而此項目卻把化妝品店食肆門面等原本不可能成為繪畫主題的日常搬上畫布;同時傳統行貨畫都是描繪符合旅客心目中美好想像的香港;而此項目卻用行貨畫的方式去呈現旅客構成的現實,限購的奶粉和名牌店前排隊的人龍;原本莊嚴的大佛因為複製彷彿成為了被戲謔的對象,每幅看似一樣的佛像卻因為畫工多少差異而形成各種的表情,有的微笑,有的慈祥,有的沮喪 …… 在我看來最有趣的是金紫荊花雕塑和金馬桶的對話,雌性象徵的共同語言,最高權力與最高錢力的對比與諷刺,策展佈置充滿玩味。 而我,也總有一個問題懸在心上,大芬村的畫匠們知情這一切后他們有什麽感受,這是一個有意思的計劃可對於他們而言其實是一個被戲弄的騙局吧?!展覽現場還有一段短片《深圳製造》,影片中工作室老闆和總畫師葉先生在還未被告知實情的情況下還讚許梁美萍的畫技并認真講解創作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