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主要內容

發表文章

目前顯示的是 2013的文章

多吃纖維質可以降低心臟病

很久以來大家都知道高纖飲食是好的,但棘手的是,如何讓我們在飲食中吃進更多的纖維質,每日膳食纖維的建議量是20-38公克,這對大多數人來說很難達到的,但你可以做一些飲食技巧的改變來增加纖維質。 一份發表於12月7日BMJ的研究,分析來自美國、澳洲、歐洲和日本的數據,評估不同種類的纖維質攝取量,包括不可容性纖維(如全穀、洋芋皮)、可容性纖維(如豆類、堅果、燕麥、大麥等)、穀類、水果、蔬菜和其他的來源。 觀察纖維質與兩種心臟疾病:1.冠狀動脈心臟病coronary heart disease – 這是因斑塊聚積在心臟動脈,會導致心臟病發作,2.心血管疾病cardiovascular disease –這是心臟與血管狀態的統稱,包括心臟病發作、中風、心臟衰竭和其他問題。 結果發現,不可溶性纖維與蔬菜、水果的纖維可以降低這兩種型態的心臟病,可溶性纖維降低心血管疾病效果比冠狀動脈心臟病好,穀類纖維降低冠狀動脈心臟病效果比心血管疾病好 ,且每天增加7克的纖維質,就可顯著降低這兩種心臟病。 7克纖維質到底有多少?  1 1/2杯煮好的燕麥(7克)  1 1/4切碎的穀類(8克)  2片全麥吐司(6-7克)  1大顆梨子 (8克)  1杯覆盆莓 (8克)  1/2 杯黑豆(7.5克) 所以,全穀類如大麥、小麥、小米、黎麥、糙米、黑麥、燕麥、全麥和水果、蔬菜、堅果和種子等都應列為健康飲食的一部分。 後記 全穀、水果、蔬菜、堅果和種子等,都是高纖天然的食材,這些自然、原始富有纖維質的食物,對健康好處眾所皆知,但現在的食品加工技術,讓食品變的花姿招展又誘人,寵壞了味蕾,也喪失對原味食物的慾望。 當蘋果變成蘋果派,柳丁變成柳丁汁,芒果變成芒果干,香蕉變成香蕉麵包、、、,除了增加了油、糖、其他調味料或要讓這些加工品保存較久、色香味俱全所添加的添加物,也減少了這些天然食物原本應有的自然香氣、營養素、纖維質等,更甚者你要思考的是,這些名為柳丁汁的柳丁汁、香蕉麵包的香蕉麵包、、、真的有柳丁、香蕉的成份存嗎?所以在面對零瑯滿目的選擇,需要更有智慧與定力。 全文完 文章來源:WebMD 文章標題: Fiber-Rich Foods May Cut Your Risk of Heart Disease 整理編譯:Sammi

要知道自己究竟吃了多少東西,永遠是個謎?

任何參加過減重計畫的人應該都知道「飲食記錄」,就是要記錄每天你吃進、喝進的每一口食物。但現在科學家已經意識到飲食紀錄充滿問題,因為依照人們寫的飲食紀錄,體重不可能都沒有減輕。 飲食記錄問題是,人們不會把事實全部寫下來,有時候我們會故意忽略紀錄一些難以啟齒的食物,如吃下一整袋或一整箱的餅乾,有時候也會低估了吃進去的食物份量。且我們通常不喜歡把壞的一面告訴別人,就飲食紀錄來說,在辛苦的工作後,你可能會吃半加侖的冰淇淋來犒賞自己,但這通常不會紀錄上去,另外通常人們所謂的一份都是指自己盤子的大小,但這幾年來盤子有比往年更大,從12英吋變到14英吋,這讓盤子的總面積增了40%。 如果你要研究營養,你就必須知道人們吃進甚麼,理想狀態是,我們必須有一個GPS的裝置來追蹤他們移動狀態,監測他們吃了甚麼,吃了多少,觀察腸道消化狀況,並將資料上傳到電腦中,但現實是,人們可能會反對,因這樣太沒隱私了。 在美國很多人高於他們的BMI,也很多人低估了吃進去食物的量。大部分來說,越能長時間保有飲紀錄習慣的人,越能減掉身上的脂肪。也就是說即使是不太精確的飲食紀錄也可以幫助減重,但這卻會搞瘋研究人員,所以有一些小工具可來幫助精確的計算吃進甚麼、吃了多少、在何時吃,這些工具包括類似一種麥克風穿戴在脖子附近,來計算咀嚼和吞嚥的頻率,可紀錄是吃軟的食物或是脆的,和一個名為“HAPIfork”的工具,可以追蹤手腕活動變化的紀錄,這工具本來是用在睡眠研究中,但也可以用在這個實驗中,來紀錄你手腕從盤子到嘴巴活動變化,類似鬧鐘來提醒你吃東西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雖然這些非傳統的工具能提供一些時間和頻率的客觀訊息,但他還不能紀錄飲食的全部樣貌。 所以下一步,科學家與體重控制者該怎麼做?提供食用前和食用後的盤子、碗和杯子的照片,畢竟在社群網路上張貼食物的照片跟貼自拍照一樣流行,但分析它還是個大工程,且你會遇到和飲食紀錄一樣的問題,因為我們通常不會把吃第二份或第三份的食物再照一次。另外有些科學家除了使用飲食紀錄外,也開始對特定的食物做在血液、唾液或尿液中生物標誌或印記來追蹤。但以上研究都只是初步的,需經過更多專家審定。 後記 對於日常瑣事的記憶力似乎都沒辦法很鉅細靡遺,晚上問你中午吃過甚麼,可能都得絞盡腦汁,還丟三落四無法完整呈現,所以,有些專家說飲食紀錄是要吃完馬上就紀錄,但若不是正餐,隨手來的一包小餅乾或一口麵包,偶

年紀越大、體重越重,越不愛動?

之前的研究發現久坐的人有較高的慢性病風險,包括心臟病、糖尿病和癌症。 根據一份發表於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的研究,函蓋超過7000名平均年紀71歲的女性,研究要求這些女性在醒的時候,要穿戴一種名為accelerometer的設配來測量他們移動,平均一天要穿約15個小時,這個設備的數據不會顯示你是坐著還是站著,只會顯示現在是靜止還是移動,這裡所謂靜止是指至少要1分鐘以上不動。 研究結果發現,平均來說這些女性不動的時間約佔一天的65.5%,也就是大約9.7小時,而在不動的時間內,每小時約有9次的短暫移動,但年紀較長與體重較重的女性,不動的時間更長,且短暫的移動次數更少。這個研究不能知道這些女性做了甚麼運動,只能知道他有動還是沒動。 所以年邁的女性在清醒時候,有2/3的時間都不活動的,但不意味的這些時間都是坐著的。雖然在這個研究中,女性顯示不活動佔一天中很大部分的時間,他們還是有短時間的經常移動運動,平均一小時9次。這是一個還在進行的研究中第一個部分,觀察活動模式與久坐的習慣。有些研究者說長時間久坐有害,並建議我們應該每30分鐘起來一次,但是這有數據上的困難來說明坐多久,多久起來一次和如何評估這些對健康的風險。 這就是一般的老人生活型態,因為不用工作、不用帶小孩、不用朝九晚五,生活就可以不用過得那麼緊湊,人們會因為變老變重而比較不愛動並不令人訝異,所以面對老年生活你必須有一些計畫,把心思從工作與孩子拉回到自己身上,告訴自己,這是一個不一樣的開始,你可以出去找朋友、參加志工、從回校園,不要覺得自己沒有用。 這個研究並不清楚參加研究的這些女性是否還在工作,也不清楚用在年邁的男性是否也可得到相同的結果。 後記 「體重越重,越不愛動!」放在我個人的經驗上,是適用的,每當體重超出平常體重2~3公斤,笨重感就會出現,如果不刻意強迫自己運動或節制飲食吃來控制體重,就會產生能坐就不站,能躺就不坐的惡性循環。 「年紀越大,越不愛動!」以一般觀點來說,是合理的,因不用忙孩子、忙工作,生命會多出很多屬於自己的時間,所以提早規劃退休的老年計畫是必要的,不論是要遊山玩水、樂心公益、從回校園等,都是不錯的選擇,千萬別只是一直坐在家裡看電視。 全文完 文章來源:WebMD 文章標題: Older Women May Spend Two-T

多走些路就能降低心臟病與中風的風險

想要有效預防第二型糖尿病還有心血管疾病的風險嗎?新研究發現預防的方法非常的簡單 — 「多走路就好」。 研究分析了 40 國 9,300 位以上糖尿病前期成年人的資料。一般來說,糖尿病前期的人在心臟病或是中風等心血管疾病的發生率會有所增加。 所有參與研究的人們均參加增加他們活動量、減少體重並從飲食中減少脂肪的攝取。每天都會記錄參家者們走路的步數,直到 12 個月的研究期結束為止。 結果發現計畫前與 12 個月後,走路步數有所變化的人會影響他們心臟疾病的風險。此研究發表於 2103/12/19 的 刺胳針(Lancet) 62061-9/fulltext) 期刊。 與研究最初的走路步數相比,在計畫最後的時候,平均一天每多兩千步,參與者接下來幾年心臟病的風險就會下降 10%。如果在研究期間就達到每平均一天每多兩千步,就能再多降低心臟病風險 8%。 舉個例子吧!如果路人甲在研究一開始的時候,一天走約 4 千步,而在研究進行一年結束時,依然沒有長進;而另外一位路人乙呢,一開始每日平均步數是 6 千步,然後在研究期間持續到最後增加到 8 千步,那麼路人乙的心臟病罹患風險會比路人甲要低 18%。 世界上約有百分之 8 的成年人(約 3 億 4 千 4 百萬人 )為糖尿病前期,在 2030 年將可能攀升到 8.4%(約 4 億 7 千 2 百萬人)。   寫在後面 通常我們一遇到一些健康上的問題總會急著找「吃什麼」能解決,但其實我們有更經濟實惠而且確實有效的選擇 — 「多動一點。」如果平常就不太走動,那麼一下子要挑戰一天一萬步可是個艱鉅的目標,但每天多走個 2,000 步就容易多了,以悠閒的步調去走,約 30 分鐘就能達成,你可以聽個輕鬆的音樂,然後開啟運動 App 把這次的運動記錄下來。相信你會越來越喜歡運動這件事情的。 另外,要注意一點,寒流來的時候記得做好保暖的動作,免得還沒改善身體健康就先生病了。   關於本文 文章來源: WebMD 文章標題: Walk More to Cut Heart Attack and Stroke Risk? 文獻出處: The Lancet , news release, Dec. 19, 2013 整理編譯:Sidney

未來何時來:張煒詩《未來境地》

視覺藝術家張煒詩( Rachel )近年都以「平衡」為創作主題,旨在探討不同事物間的關係。在浮躁又混亂的當下,她的作品越顯玩味和珍貴。 Rachel 最近的新作《未來境地》,主要以玻璃作爲創作媒介,一共有三件作品:分別為《混沌》 , 《醖釀》和《美妙》。三件作品可獨立欣賞,又能連貫成爲一件完整的作品,呈現一個變化的過程。從《混沌》開始,用玻璃方塊把麵粉漿印在地板上,每一塊的圖案都不一樣,混沌的狀態如麵粉漿圖案那麽散亂和迥異。 看著這些紋路不一的圖案入神,會發現每塊之間的不同差別,感受到藝術家想要表達的人與人,事物與事物,人與大自然之間千絲萬縷的關係,互相影響緊密相連。再到《醞釀》這一過渡的過程,不同白色圖案的玻璃一層一層堆疊起來,混沌開始凝聚,逐漸累積著厚度和力量。 展覽現場特地設了兩個座位,供觀衆坐下欣賞作品。人一坐下來,就更親近地面,感覺更能貼近土地和大自然去感受作品。直視觀看作品 < 美妙 > ,是玻璃切割的風景雕塑,花花,草草,樹木,像是小孩子畫的兒童畫圖案,可愛又美好。可是再凝視一會兒,會發現這些花草樹木仿佛逐漸消失在遠方。這是玻璃的物料特性造成的錯覺,同時也是 Rachel 這次選擇用玻璃作爲創作媒介的原因。 Rachel 的 partner 玻璃藝術家 Fanny 說,「玻璃通透,看似脆弱但實則堅硬,永遠穿不過。」而後緊接反問的是,「可很多事情是不是穿不過就不去做了呢?」 那些花草圖案讓我不禁想起去年 Rachel 開放位於 JCCAC 的工作室 Unit Gallery 舉行的《建造美好地》計劃。計劃由創作,燒製,展出等過程都開放公衆瞭解參觀。 「在自己這塊美好地,美好地去創造多一片美好地!」 當時計劃運用的媒介是陶瓷,同是這些花草樹木等圖案,可顯得單純又實在。作品洋溢著 Rachel 樂於分享創作的快樂感,同時也是對於未來的一份美好盼望。 從《建造美好地》到《未來境地》,有意無意地體現了藝術家本身的成長和思考。 Rachel 也坦言,「相比起去年的作品《建造美好地》,這次的作品稍顯 negative ,希望能引起觀衆更多的思考。就像這次展覽的海報設計,背景是些散亂的碎片,希望觀眾能想想爲什麽未來是這樣的?」 Rachel 的作品強調過程,總是用幾件獨立又為整體的作品來形成一種連貫,呈現事物的變化過程。顯然地,她在創造中注重中間的每個細

請容我自由地不起標題

去西九自由野之前,我嘗試不去看水蛇春甘長的節目表,不抱著任何目的和幻想。沒有期待,沒有壓力,這是一種於我而言的自由狀態,我也認為這才能讓我更好地呼吸現場自由的氣息。可一般觀眾參加藝術節,總有習慣事先做好功課,衝着自己喜歡的項目現場直奔主題。主辦方也爲了方便大眾把不同種類的藝術活動分類,各取所需。如果,自由也可以被分類,是不是也可分為完全自由或不同程度的不完全自由?法國哲學家盧梭早在《社會契約論》的開頭說,「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如果再去討論自由野的自由性,我覺得自己好「行」。 自由野 Freespace Fest ,在我看來,去年節目在活動設置上強調節日的氛圍,化妝互動和多媒體表演等都像是嘉年華。而今年更強調「空間( Space )」 概念 ,讓不同的組織和團體參與其中,實現空間的共同利用和探索。而顯然的,因為有更多本地組織的共同加入,活動更多多元和接地氣,越容易讓人產生「把土地還給人民」的錯覺。 下車后往會場方向走去,沿路都需要走走停停, 14 號下午入場時還要排很長的隊輪著嘟已登記的二維碼入場。一進入現場,只見面前的草地已滿布地毯和人群。其實人一多,我就感覺不自由。因為一片草地里,我已經沒有選擇坐下的權利;走在小路上,雨傘和人更是擠逼得像上下班時間的地鐵。有那麼一瞬間,我只覺得這裡好吵,好亂。我也突然感歎香港人的悲哀。平時大家活得是有多麼壓抑和不自由?一旦舉行如此的大型戶外活動,開放一片廣闊的草地,大家就蜂擁而至傾巢而出。據說活動登記入場人數已超過十一萬人,這註定是一場充滿快樂的肆意狂歡,可我卻意外地嗅到狂歡背後藏匿的悲哀。 然後,我總算在木板地上找到一處休憩地。面朝大海,沒有春暖花開,有的是細雨濛濛,詩人,顫抖的詞,沉默的劇和凝望的遠方。感覺依然浪漫。我愛這場文學館舉辦的詩歌音樂會起的名字「無用時光」,大家彷彿可以放下一切平日工作生活的憂慮,輕鬆自在地「虛度」時光。想起臺灣作家張曉風說的, 「 生命是一樁太好的東西,好到你無論 選擇 什麼 方式渡過 ,都像 是一種浪費 」。可弔詭的是,詩歌默劇處處講述的都是關於反思和抗爭,似乎其實想要辯駁和強調的是在一般價值觀中被認為“無用”事物的“有用”性。 夜幕降臨,木板地播放影片《拾。年》,這段西九表演藝術行政總監茹國烈說會流眼淚的影片。支離破碎的片段,一張張港人的面龐,香港舊時的模樣,配樂那麼低沉和

說故事的陶 聽故事的人

一個精彩的故事就像一隻會飛的蝴蝶,而不是標本。講故事的雄仔叔叔的這句話,是陶瓷藝術家李善琨( Anna )開始《故事之環》這系列作品的靈感源泉。只見這個由黑山土作為物料的環,線條柔和,但黑色的質感卻又顯得如此堅硬。幾只蝴蝶繞著圓環翩翩起舞,彷彿飛舞過的地方都留下了一抹雲彩。每個環都藏著 Anna 珍貴的故事,有她中學時期就十分著迷的超現實主義大師達利的融化的鐘,有她愛的挪威兒童文學作家 Roald Dahl 的故事,有她心中最美好的蘑菇童話世界,還有飄著荷葉魚兒在游的夏天的池塘 …… Anna 在佈置展覽作品時,我坐在一旁,認真地看著她指著每個環講述裡面藏著的動人故事。聽得入神,彷彿一下就被帶進她的世界里,一個回歸大自然,充滿生命力的,到處都有著可愛動人細節的地方。走進她的工作室 Cozy Workshop 就像是進入了童話森林,擺放的都是貓頭鷹、刺猬、小熊這些可愛的動物。這次作品選擇做成環狀, Anna 想要表達的也是關於大自然循環不息的規律。同時“圓”字也與“緣”諧音,她相信緣起不滅,世間事物都有著因果循環。 Anna 小時候就愛畫畫,後來接觸泥土后就為之著迷。她愛上了手捏泥土的實在感,創作的時候像是與泥土在對話,共同完成一件作品。 Anna 鍾情于泥土,她認為即便是土,也是有生命有感情的,只因萬物有情。她說,“就像是你身邊看到的一個袋子,其實它也是有情感的。因為你可以從它被用過的痕跡里看出它主人是個怎樣的人,它有過怎樣的遭遇。其實 ,每件物品都在訴說它的故事。 ”意覺自己說話有點過, Anna 便話鋒一轉,用她平時慣用的大大咧咧的語氣說“好啦好啦 ~ 不要讓人以為我是個傻子 ~ ”我說,一點也不傻,其實這些都是真話,只是現在這個病態的社會讓我們都不大敢講內心話了。我想,只有藝術家本身足夠真誠、細膩和感性,才能創作出能讓人為之動容的作品。 每次和 Anna 聊天,都會被她大大咧咧的真性情感染,總像個大孩子。其實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善,善良;琨,美玉。她說自己是做夢鬼和正面怪。我 會心大笑。 她總愛活在她的世界里,那麼簡單純粹。可我不知怎地,從她的作品里隱約看出了些什麽。我總覺得,喜歡以風景、大自然、動物等為創作對象的藝術家們,其實某程度是在迴避或抗拒著城市和人類吧。而看到 Anna 創作的動物,刺猬和貓頭鷹,這些充滿防備和警覺性高的動物,動物的顏色也多少有點灰

抵抗時代的荒蕪和蒼白:第五屆九龍城書節

「寫作,是爲了抵抗時代的荒蕪和蒼白。」這是號外主編張鐵志在九龍城書節 “文字•革命• 生活” 座談分享中的其中一句話。每次聽文字工作者分享,彷彿隨口便是詩。文字,有其溫柔而剛強的力量,當然也承擔著個人表達與社會抗爭的使命。還記得幾個月前在誠品聽過張鐵志、黃瑛琦、廖偉棠等人分享關於書展書節的想像與實踐,於是這次特地來到這裡感受一下這一民間書節。 來到這裡,看到好多熟悉的人,熟悉的書,熟悉的物,即便是第一次來,但一點也不感到陌生。我很喜歡地攤的集市,雖說對於消費者而言其實並不利於觀看物品。但我卻總喜歡蹲下來近距離去看,和攤主聊聊天。總覺得,蹲下身子那一刻,人會變得謙卑,而不是居高臨下的俯視。這時,顧客和攤主之間就不只是冰冷的買賣關係。我喜歡讚美漂亮的物品,聽二手物的故事,和平時常買的雜誌出版商交流。這時,我才意識到這次書節的主題「閱讀生活」,生活正是一本大書,需要我們一字一句地慢慢去讀。書節里書的元素看起來被壓縮得很小,也沒有安靜的環境來閱讀和交流。而我們感受到的,更多的是文字衍生出來的相關物品,分享,講座,放映等。其實,這裡倡導的是一種生活狀態或是說生活方式,我感受到自由,平等和人與人之間的真誠與溫情。這些微小的力量,都是在無形中抵抗者現實的荒蕪和蒼白。 還記得在一進門的地攤有一個嶺南大學新詩不管理組的攤位,給人免費求籤解籤,籤文都是他們挑選并親手寫的中港臺詩人的詩句。負責的同學熱情地讓我試試,我便不好意思拒絕,想說求求事業運。我拿起籤筒誠心地搖,搖了好久好久總算跑出一根。籤文是一段中國近代詩人戴望舒《偶成》的節選:「這些好東西都不會消失,因為一切好東西都永遠存在。它們只是像冰一樣凝結,而有一天會像花一樣重開」。 真美的詩,我會心一笑。 同學問我準嗎?我點了點頭,說我覺得蠻准的,因為我在從事文化藝術有關的工作,“一切好東西”就像在說我們堅持的價值,我堅信他們永遠存在,并有一天會像花一樣燦爛地開。而這些我們堅持的價值,也正正是在抵抗時代的荒蕪和蒼白。

佈展破事兒

總幻想佈置展覽是件好玩的事。而當我第一次親身體驗幫忙佈置展覽,並且是一個集合了幾十位藝術家的視藝聯展的時候,才真正體驗到佈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由於場地空間有限,又希望能讓每一位藝術家的作品都有合適的空間展出,經過種種協調溝通之後確定下了相關作品的位置。而不幸地,有兩位藝術家的立體作品被安排在樓梯底下。當藝術家看到自己的位置,她眼睛紅了。那是一個樓梯底的三角位,地面上還有一個像是鐵板之類凸出來的東西,牆壁上也沒有她需要掛畫的槽。她說,我可以不擺嗎,我不會讓自己的作品擺在這個地方的。這是我第一次面對這樣的狀況,我以為這是藝術家的脾氣。事實上,她放在地上的裝置是可以完全覆蓋鐵板的,但她很激動地說,我的作品不是爲了覆蓋它的。是的,每件作品都有它獨立的生命,他們需要一個足夠的空間去呈現,而不應該因為空間的侷限而委曲求全。然後,我們第二天馬上給她安裝掛槽,給鐵板蓋上白色泡沫板,雖然其實並不美觀,但只爲表達我們的誠意。我想,至少裝置的背面隔著一塊白板總比隔著幾個大的釘子狀物體更能讓藝術家感到舒服。今天當她再次過來佈置作品的時候,看到安裝的糟和覆蓋的板子,心情平和下來了。人與人之間,人與藝術之間,都是需要互相理解的。 然後今天,另一位作品被安排在樓梯下附近的陶瓷藝術家來到場地后,眼淚就直接刷刷下來,問可以不擺嗎,這是她第一次正式擺放展覽,這個位置真的不適合。那一刻我一邊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她,心裡卻越發理解這些惡劣的位置是會讓她感到多麼傷心。她的一句話讓我印象深刻,擺放在這裡我覺得我對不起我的作品。他們花了這麼多心血在這些作品上,卻發現將會擺放在如何不合適的地方,傷心生氣其實是人之常情的。然後我們把能做的事情做到極致:給她擺放作品的展檯弄漂亮,作品後面的樓梯位用白布覆蓋,給她打她想要的側光讓作品呈現陰影。她總算平復心情,認真地擺放她的作品。我坐在一旁,一邊聽她講她作品里的故事。 有些藝術家,爲了掛好一件作品,就花了近幾兩天的時間去佈置空間,去調整作品的位置高低。有些年紀稍長的資深前輩,或是嬌弱的女子,都自己搬梯子上上下下調整高低,不停遠遠近近地觀看作品位置是否合適。從他們一絲不苟的眼神里,我好像讀懂爲什麽說藝術是件嚴謹的事情。作品背後,是無數個不眠之夜,是流過的血和汗,是深沉的自我表達和生命感悟。 其實,自覺佈展中遇到的種種問題,很大程度都是策展不當而造成的。策展,對於對作品的認識

隨意帶走,隨意放下:Hong Kong Really Really Free Market

當有人告訴 你 ,有一個地方可以任攞任擺任睇任聽任玩任飲的時候, 你 的第一反應 一定是反問 “真的嗎?” 是 的,這是真的真的免費市集 ,於 賽馬會創意藝術中心 (JCCAC) 天台,香港設計聯會舉辦的為期兩天 Hong Kong Really Really Free Market 。 涼風習習,藍天白雲下,你可以在這個愜意的天台隨意駐足。物品區域躺著由不同人士放下的東西,等待著有心人把他們帶走。這裡有前男友曾經送給她的禮物,有他小時候鍾愛的超人玩具,有她旅遊帶回來的紀念品 …… 每一件物品都在訴說著各自的故事,因為他們都曾陪伴主人走過一段或短或長的旅程。而這時,他們以一種靜默的姿態,等待著下一段旅程將其生命延續。在這裡駐足片刻,看到有人拿起一件物品認真地端詳許久,聽到耳邊有人興奮地和旁邊朋友說:“啊!這東西你可以用啊!”我想,這些都是讓人觸動或驚喜的片刻,人與物品間的,不曾相遇的陌生人間的奇妙的感應。 免費市集中除了可以隨意帶走喜歡的物品,隨意放下已不需要的東西,還有塔羅牌占卜、按摩、學日語等免費服務,還可以坐下欣賞音樂演出免費喝飲品。總之,這裡是一個完全沒有金錢交易的地方,拒絕消費也不求交換,可以盡情地自由體驗,給予和分享。 免費,在當今這個任何物品都打著價格標籤的市場經濟體制下,像是成了一個陌生的甚至讓人不敢相信的詞語。可是,其實人與人之間,人與物品之間本來就不應該只存在著單一的金錢交換方式,不應被市場經濟完全扼殺其他更多的可能。我們其實可以相處得簡單一些,不計算利益,不求回報。在這裡,我們可以暫時擺脫懷疑,提防,約定俗成和思維定式,重新體驗這種單純的自由的狀態:隨意帶走,隨意放下;隨時停留,隨時離開。 (注: Hong Kong Really Really Free Market 為 JCCAC Festival 2013 活動之一,更多詳情請瀏覽 http://www.jccac.org.hk )

二十一世紀, 我們該練習什麽?

每次看 Kingsley 的作品,都會感覺異常的平靜。 即便 開幕當天幾十人圍坐着一起 觀 賞,都 會 瞬間被眼前繩子晃動時投射的影像和音樂旋律吸了進去。 Kingsley 把兩位藝術家 Robert Cahen 和 John Conomos 的影像作品整理組合, 配以許敖山的音樂 , 演繹 了這一首 《給 二十一世紀 的 練習曲 》 。 音樂奏起,三十多米長的繩子開始晃動,最先閃出一個“思”字,接著影像投射在晃動的繩子形成的平面上,就像是在腦海中閃過的片段。我看到一雙手,一些人影,具體的片段已記不大清,但卻深刻地記得繩子晃動的幅度,頻率,配樂和當時的感受。那些片段零零散散,斷斷續續,卻又重重叠叠。或許我們每個人的腦海中都會有過相關的經歷,而這時被瞬間挑起。 Kingsley 總說,他的作品在訴説關於光的故事,他希望找出那個光點,將其放大。而這次再看他的作品,對他的話語又多了一份理解和認識。 爾後 閃過的詞有“律”、“和”、“心”等。我想,這些都是 Kingsley 想要透過作品提醒我們的,在當今發展湍急的河流中如何慢下來,平靜地思考如何自省和自處。 爾後,也有參與同時展出的 Kingsley 與 Stephanie 構思的,由超過一百位文化藝術工作者編寫的作品《給每一天的練習曲》。當我小心翼翼地隨機打開其中一個木夾子,裡面是 Dick 寫的練習“憶故人,一有空就憶故人。無論是逝世的婆婆,沒聯絡的前妻,無限美好的第一個暗戀對象,名字也記不起的中小學同學,每次憶起都是一次穿越時空的旅程。”其實,看到第一句時我的心就已顫抖,憶故人,是我不大願意做的事情,更不要說一有空就憶故人。我並非一個不念舊的人,但總是害怕一回憶起過去一些沉重的事情,情緒會一發不可收拾,會讓自己陷入那些不可自拔的悲傷和痛苦中。或許潛意識里,我是在逃避,逃避過去給我帶來的壓力和影響。而抽中的這一練習曲,就像是命運安排似的,提醒我得去消化那些往事,正視這些故人,平靜地面對這些過去給我帶來的影響。而這不正是《二十一練習曲》中提到的思,思考;平,平和;心,聽從內心的聲音嗎?這些夾子里裝著的,就像是一些轉化后的,具體化的小練習。這時,我才切身地意識到 Kingsley 所說的《 二十一世紀練習曲 》和《給每一天的練習曲》這兩件作品之間的平行。 我想,我會嘗試著去做這些練習,每天做。或許藝術的責任,正是提醒我們

藝術作為一種紀錄:《重建菜園村》紀錄劇場

我時常思考,藝術到底具有怎樣的功能;或是說,藝術應當承擔怎樣的責任?藝術,能給人帶來愉悅嗎?藝術,能推動社會發展進步嗎?甚至,藝術能帶來多大的經濟效益?而最近我最深刻的感悟是,藝術,可以作為一種紀錄。 選擇用藝術作為歷史,社區,群體的發展紀錄,并不是因為我們對於消逝的事物過分執著,而是因為我們看到這些消逝的事物中珍藏著的重要的價值。我們把這些重要的事物整理,組合,以溫和的方式向大眾訴說,希望能構建溝通,理解,支持,乃至傳承。我想起了 Pro. Ho 說的,我們有責任去定義藝術和捍衛藝術。只有我們堅持不懈地強調這些非主流的觀念,創作出能讓更多大眾接受的藝術形態,才能得以捍衛這些我們認為重要的價值。 有時候我也會感到厭煩,當藝術作為一種歷史紀錄的時候,往往容易走向固步自封,借題發揮的誤區。就像中國的當代藝術,現今不少藝術家還是一直以毛主席,六四事件這些題材創作作品,屢試不爽。但試圖轉頭一想,如果藝術家們都不身先士卒,鋌而走險,誰還會重視這些過去呢?倘若事情被淡忘,這些記憶就會迅速被飛快的經濟發展和複雜的權力架構重重覆蓋。所以,我們必須不斷地去提醒,紀錄這些我們認為重要的事情和價值,這是藝術的責任,我們每個人的責任。 週日在油麻地公園看了《重建菜園村》紀錄劇場演出,我深深地意識到藝術作為紀錄的重要和使命。作品主要以紀錄劇場的形式,演員還原香港 2008 年反高鐵護菜園村事件中的真人真事,重述事情發展脈絡,再次帶出城鄉共存發展的思考。全場五位演員,一人分飾幾角,明哥,高婆婆, May 姐,小蘭等村民角色鮮活呈現,對白和劇本都是演員和團隊深入菜園村進行採訪瞭解等長達超過半年的心血結晶,好幾幕都讓我不禁潸然淚下。 2011 年 1 月政府強行收地,村民一個個手挽手盤坐圍著村子拖延強拆,當小餅和旁邊八十多歲的大曾太說等下他們把我抬走的時候你記得要放手,不小心弄到受傷就不好了。高婆婆說,不能放。當小餅被抬走的時候,大曾太仍然緊緊地挽著小蘭的手,小蘭說高婆婆你怎麼這麼傻,高婆婆說因為不能放手。同年 4 月,菜園村舉行惜別會,關心及全力支援事件的專業人士及市民組成的關注組留下二字, “ 珍重 ” 。 May 姐說,因為這次抗爭,村民的感情變好了,就像是濃縮了一樣,感情越來越濃縮。建築學者王維仁協助菜園新村發展項目,提出 土地規劃必須尊重人權,保留居民之間的網絡,尊重土地的歷史,這才能

「1900萬?咪玩啦!」 我看港澳自由行有感

  2013年9月20日星期五   圖︰20/9(五)下午三時,人頭湧湧的大三巴。 日前《蘋果日報》有報導指出(其後政府發聲明否認),香港政府打算在自由行計劃參與城市名單中,加入青島、太原和西安三個城市,令可以參加自由行的人數增加1900萬人。看到這則新聞,我的第一個反應是︰「唔係呀,咪玩啦!」 談起自由行,箇中包含種種在明在暗的利益輸送、政治因素等,至今評論過的人已經不計其數,我作為一個在香港和澳門都生活過的人,對自由行這事,可謂感觸良多。 追本溯源,港澳個人遊,亦即我們熟知的自由行,起源於2003年7月28日,當時推出的原因是為了振興當時被沙士肆虐而受到重擊的經濟,而在自由行推出一年後的2004年,旅客人數已見明顯增長,甚至有人將自由行奉為拯救經濟的「及時雨」,然而,十年過後,自由行無疑為港澳帶來了一定程度的經濟增長,但與此同時,卻也賠上了我們的生活。這一次繼續以澳門的情況為例,但其實香港也差無幾。 有了自由行之後,我回澳時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是︰「咦!乜原來呢間舖頭變咗……」自由行的湧入,伴隨的是一股龐大而持久的消費力,然而,這碩大的消費群對其消費商品是有挑選性的,是故旅遊區亦會作出相應調整,久而久之,著名景點附近區域慢慢會變成旅客專用區︰路人只見旅客的人頭湧湧,本地人絕跡、商舖只賣旅客會賣的商品,或慢慢變成只有某類商店可以存活,其餘以賣生活用品為主的店舖一一退出舞台。於是,澳門第一家的Starbucks、(亦即澳門人熟知的噴水池Starbucks)水坑尾的商務印書館會因抵不住租金而被迫結業、新馬路的永光廣場可以變成六福珠寶全球最大的旗艦店……就這樣左變變,右轉轉之後,你不難發現,剩下來的店舖,離不開是金飾店、藥房、名牌時裝店、電話店、卓悅、莎莎、鉅記和咀香園。 圖︰新馬路上,全球最大的六福旗艦店。 有了自由行之後,我回澳時變得比在香港時更有時間觀念,因為我知道自己要成功截到的士,與中六合彩的機率差無幾,巴士的情況會比較好一點,只要你不介意充當一下罐頭裏的沙丁魚,大概兩班車左右你就能成功登車。但千萬別以為上車以後就代表抗戰勝利,每逢繁忙時間駛經新馬路、提督馬路、高士德等幹道時,不塞上個二十分鐘你也別妄想能離開。曾經有一個住在龍嵩街(新馬路附近)的朋友跟我說,過去的她會在新馬路中段的巴士站下車步行回家,現在則只敢在之前的澳門廣場站下車,然後多花十分鐘的時間繞路步行到

慾望之都是怎樣煉成的?一個澳門人看《飛虎出征》、《激戰》

趁著暑假的高峰檔期,襯熱鬧似的到戲院看了幾套港產片,《激戰》、《狂舞派》、《飛虎出征》等一一看罷,電影質素如何,不少專業影評人早已揮筆疾書,我是行外人,不敢班門弄斧,只是作為一個澳門人,看《飛虎出征》和《激戰》時,心中難免帶點戚戚然。 我是一個土生土長的澳門人,大學以前的所有時間都在澳門生活,也曾經視澳門為我唯一的家,只是連同大學畢業後留港工作的一年,短短五年間,澳門變遷的步伐已經快得令我變成了局外人,而看著這兩套戲,我大概明白這種離身的感覺從何而來。 先簡介一下兩戲劇情,《飛虎出征》裏,杜汶澤及其率領的一隊Team B因條件不濟而落選代表參賽機會,又因隊中各人的相處而產生磨擦,軍心散渙,作為隊長的杜汶澤為了扭轉頹勢,遂提議進行一次「過大海」行動,由此展開一段驚險的「出征」之旅;《激戰》中,張家輝飾演的過氣金腰帶拳王賤輝,為避債而逃到澳門,後被彭于晏飾演之阿齊誠意打動,重新戴起拳套,由場邊「教路」到親身落場,一步步尋回對拳擊的熱誠,也尋回自己。 兩套截然不同的戲,同樣選擇了到澳門取景,當中,亦有一些符號是相同的。 首先是澳門在各人心中所扮演的角色,我稱之為「慾望之都」。無論是《飛虎出征》抑或《激戰》裏的角色一,其實都帶著一種慾望來到澳門。前者的飛虎隊員,有眼中只見工作,但其實能力一般的大男人領隊、有活在衣櫃裏的同志、有與父親關係破裂的不孝子、也有自視精英,但實質為過去而愧疚的性格隊員,四個各有故事的男人,到達澳門消費後都不約而同解決了各自的問題,更真正成為一隊人,完成了來澳以前的「Mission impossible」, 可以這樣說,透過澳門這個慾望城市,他們被重新賦權(empower),繼續上路。而《激戰》中這種賦權的意味更強烈,背負遺憾、債務的「賤輝」,被落難父親醉罵,三十歲仍一事無成的富二代林思齊,前者帶著「出賣了自己」的遺憾,著草到澳門,以求賺錢還債,後者到來找尋生意失敗後流落澳門的父親,結果兩人都在MMA擂台上找到自己的價值,賤輝重新變回了程輝,阿齊與父親也一同站了起來。在這裏,澳門恰如其分地當好了慾望之都的角色,讓人人都能願望成真,找回失落了的身份、自信和價值。 其次是電影中消失了的澳門人,說澳門人在戲中消失了,是因為戲中與角色真正互動的,其實都不是地道的澳門人︰《飛虎出征》中的北方佳麗、泰國男妓等固然非本地人,《激戰》中相依為命的母女更是打正旗號的新移

警察,不得議政

2013-8-6 11:47:05 Share on facebook Share on twitter Share on sinaweibo Share on email 【文:孤舟釣叟】 電影《寒戰》中有兩句對白比較少人引用。第一句是ICAC調查員,查問署理警務處處長為何對大筆現金作出不合常規的安排時說 : 「… 下午那個鐘頭,你係全香港實際上最有權力的人。」 這句話意味深長,需要花點時間了解。 以武力而論,香港駐有解放軍五千,就算沒有增援,實力遠在二萬五千警察加上五千輔警之上。不過出動解放軍需要中央政府批准,程序上要花費時間,特首對解放軍也沒有指揮權,那權力屬於中央軍委會,所以特首保請出動解放軍,並沒有增加權力,反而是降低自己的權力。 作為香港人,連同所有政府官員在內,唯有一動用武力權力與能力的機構,就是警隊,就算特首也不能自己拿著槍支軍火。在電影中,署理警務處處長從政府金庫提取了九千萬以上現金(不知現實中是否可行),令自己同時擁有即時動用武力以及大筆金錢的能力,因此就成為了「最有權力的人」。 在執法機關之中,警員係唯一可以長時間配槍,可以常規地運這個高度武力的人員,所以他們的角色最為特殊。 警員擁有這個權力,因為他們保護安全、維持跌序、在前線執行法律,甚至處理大小事項。就算警察,用另一個模式存在,例如古代的差役,他們的工作仍舊不會消失。 所以,寒戰中也有這樣的提問: 「一個城市,可以無ICAC,定係可以無警察?」 我們不可以沒有警察,那麼究竟我們對他們有甚麼制約? 對壟斷武力的團體施加控制,是人類社會,開始脫離全民全時間作戰的問題。自古以來,武力和權力是同一件事情,所謂槍桿子裡出政權,並不是新的概念,而是最自然的存在,在某些社會,例如遊牧民族、封建制,政權同時兼有武力,不過社會組織擴大和進步,讓各功能出現分工,政府負責組織和指導社會運作,武力團體例如軍隊、警察(古代的官府差役)負責安全和跌序,民眾專注於經濟。 武力團體需要嚴加控制,因為他們有能力推翻政府,將武力施於他們社會的管治者以及民眾,所以無論甚麼政體,政權都盡量對武力團體施加制約。極權的團體,通常要求軍隊對政權個人效忠,實際上就是成為權力者的「私兵」。即便如此,政權通常還是對武力團體不放心,會透過各種方法加以牽制,最明顯的就是宋朝不斷削弱軍官的權力。這些控制,通常在武力並不吃重的時候有效,每當出現動亂

我看支聯會檢討會

2013-6-20 19:44:44 Share on facebook Share on twitter Share on sinaweibo Share on email 【文:胡啟敢】 前天(6月18日)出席了支聯會的檢討大會,就今年的六四晚會及日後支聯會的發展方向,結果一如所料,三個臭皮匠仍舊是臭皮匠,成不了諸葛亮。會中的論點有部分很有深度,但說不上有新意。 內部會議得不出好的結果是正常,因為土著派如陳雲之流誹謗支聯會過急,因此引起了與會者的反彈,不能謙虛吸收外在的改善意見。(所以我很懷疑陳雲其實是中共間諜,目的就是挑起內鬥,肢解反對勢力)他們大多認為自己盡心盡力,外界不了解支聯會就妄下批評。 可能大家會覺得這些支聯會義剛愎自用,但還請大家公允一些,他們已經默默耕耘了二十多年,雖然可能成效不彰,但是現在的批評,還是太武斷傷人,頗多誅心之論。正如有一個與會者說得好:支聯會一向歡迎其他人加入,既然對支聯會不滿意,為甚麼不策動大量團體加入支聯會,顛覆現有的迂腐勢力,搞一個真正符合批評者想法的六四晚會?為甚麼要做網上遊魂,敲鍵盤就兇狠,做實事就鵪鶉,不見蹤影? 不過如果支聯會真的虛心吸引意見,一定得冒險,就是仿效戴耀廷的佔中商討日,專找一些反對意見來到場「搗亂」,這樣才能找到民意所在。當然其中不乏離地派和騎場派,但是不冒一點險,真意見不能出現。不然再找意識形態相近的人談論,一定不會有新思維。正如一堆剩女討論為何沒男伴,99.9%的討論結果都是因為男人衰,男人劣,男人賤!當然,事後才想到這一點,沒有建議常委們這樣吸納反對意見,是我的失策。 不過支聯會給人詬病老人政治,其中一常委黎女士辯稱支聯會常委全部不過六十歲,不能算是老人政治。這簡直是詭辯!說支聯會老人政治是因為青年人在搞活動的決策過程受制於老人的決定,而且其轄下的支聯會青年組已經青黃不接。反觀學民思潮,搞得有聲有色,最近還弄了一個論政網頁——破折號出來,為甚麼支青組卻搞不到這些東西?記得不少學民思潮的成員曾是支青組的成員(例如林朗彥),為甚麼他們退的退,走的走?這就是老人政治!支青組已失卻了青年人的衝勁,這值得支聯會反思! 筆者在支青組工作多年,自覺毫不盡責,最大的功績是搞了一本同人誌出來。如何去讓更多新會員加入?老實說,我不知道。但我們面對最大的困難是,在支青組執委會工作的人越來越少,以致很多活動未能成功搞得成

要命的傳統

2013-5-20 13:28:06 Share on facebook Share on twitter Share on sinaweibo Share on email 祖莉飾演的盜墓者和文中提了〈暴走的證明〉裡關鍵的道具。 【文:朱家安】 除了順勢治療師之外,有一些傳統價值的支持者,也反對安潔莉娜裘莉的乳房移除手術。在台灣這份報導裡,受訪者就認為: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乳房也不例外,若你真的得了癌症為了保命必須捨去,那也就算了,但是,若只是害怕將來得病而預先切除,那實在不值得學習。 我不確定這份報導有沒有斷章取義,也不確定記者是否有告知受訪者,安潔莉娜裘莉是基於相信該手術可以把她的乳癌機會從87%降到5%,才移除乳房。 (1) 然而,若不考慮受訪者可能被記者誤導,那麼,她的言論展現的立場,實在不算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最有道理的版本。理由很簡單:當父母寧願女兒增加八成患乳癌的機會,也要阻止她把乳房組織換成人工填充物時,就算遵循父母的意見,也只能算是愚孝。 在攻殼機動隊SAC「暴走的證明」裡,天生有健康缺陷的加護武,基於宗教因素必須保持肉體完整,因此無法接受唯一能拯救他的改造手術,最後28歲逝於病榻。 (2) 可能促成類似悲劇的因素,不僅僅發生在科幻動畫裡。實際上存在的許多傳統,都對人類肉身的完整性有莫名崇拜,例如台灣傳統信仰認為死要有全屍、耶和華見證人教義禁止輸血等等。 禁止輸血的代價,對當事人來說非常明確。死後留全屍的習俗,讓器官捐贈變成禁忌,為社群中的其他人帶來不幸。當然,就算是真的擁抱這些價值觀的人,也不見得就會徹底實行它們,但就算是這樣,它們也會讓那些本來就要進行艱難選擇的人面臨不必要的壓力。 傳統價值綿延久遠,但是在多元社會裡,它們的影響有時並非無傷大雅。這些影響,可能來自傳統價值本身,也可能來自人對傳統價值的濫用或誤用。但不管如何,我主張,要是傳統價值在社會上造成的影響,牴觸了人應得的福祉或權利,那麼,傳統價值(或者人對傳統價值的某些詮釋)就應該被修改或拋棄。這種修正型的態度會激怒一些人,但對社會有正面幫助,它在歷史上出現過好幾次,不但把政治權力從皇帝手裡拿走,也讓中國的女人從纏腳布中解放。 註: 1)我們當然可以爭論此預測是否有恰當科學根據,但這跟當事人基於對此預測的信任而做出的選擇是否違背傳統價值,是兩回事。 2)這一集非常好看。 原文刊載於作者

萬人迷退休

2013-5-20 9:29:28 Share on facebook Share on twitter Share on sinaweibo Share on email 【文:小米】 好多人覺得佢可能走得慢,冇速度; 好多人覺得佢唔識扭波,突破能力低; 好多人覺得佢靠嘅唔係球技,係靠樣嚟搵食。 以上樣樣誤解!對你唔喜愛的佢來講,真係點插都得。但係,佢對足球嘅熱誠同態度,我諗全世界都唔係好多球員做得到,今年38歲,依然可馳騁綠茵場,成日攞冠軍,仲可以有大球會禮聘,佢嘅態度曾令卡比路雪藏過佢而後悔!最後重用番佢,攞到果屆2006-2007年西甲冠軍,跟住去美國踢洛杉磯銀河,攞咗兩屆總冠軍,佢令到美職有更多人去認識! 佢只要每踢一隊波都能夠攞到冠軍,當然客串唔算啦!佢嘅罰球,獨步天下;佢嘅努力,超越年紀。曾經希望佢到中超效力,幫聲譽麻麻的中超帶來正面評價,不過佢去到法國,見到與伊巴謙莫域做隊友,又覺得相當合拍。本希望他繼續踢,因為他屬於足球,有佢就有星味,有佢就有話題,望他再一次訪港作賽,可惜佢突然宣佈要退休! 足球十年都出唔到一個萬人迷,何況佢對足球的貢獻咁大呢? 唔記得同你講,佢係大衛碧咸!我真係唔想佢退休呢! 作者簡介:評論員、偽文化人、電台監製及主持。

爸爸,你聽到嗎?

2013-4-8 9:14:05 Share on facebook Share on twitter Share on sinaweibo Share on email 【作者:余愚】 還記得那天黃昏,城門河畔華燈初起,我們漫步穿過瀝源橋,駐足在中央公園附近的河邊。你訴說著過去,那是我從小到大耳熟能詳的故事。河邊清風吹來,在暗黃的路燈下,我看著你眼角如路軋般的魚尾紋,禁不住問了一句:「爸,這二十年是你人生的黃金二十年,你後悔嗎?」。你沒有回頭,依然望著河上的波光,隔了半晌,一如往常般微笑地說:「我問心無愧。」這一句擧重若輕的話當中不知包含了多少的淚水和傷痕,我又如何能不理解呢?人生路上有許多重要的選擇,特別是當你站在那個身不由己的大時代十字路口,要能做到「問心無愧」談何容易。看著你的背影,我不禁想起了宋詞的一句 「二十餘年如一夢,此身猶在堪驚」。 你是六十年代成長的海外華僑,正如從未離開過印尼的二伯父說過「海外華人就像遊子,飄來蕩去,不知家在何處。」你們那一代年青人對於祖國充滿了遊子歸家的期盼,更何況你們是圍讀《紅岩》長大的一群,滿懷熱情欲以共產主義建設新中國。一九六六年,印尼政府拒共排華,你作為華僑中學學生會會長帶領華人學生走上街頭保護僑民,保衛國旗。學生運動遭軍警鎮壓,你因而被捕入獄,在獄中遭虐打而不屈。同年被逐乘船歸國。我常想像廿歲出頭的你當年抵達祖國的港口時,是如何受到英雄式的歡迎:紅旗鋪天蓋地,口號震耳欲聾。是的,迎接你回來的正是那一個瘋狂的年代。 國家的宣傳機器把你們捧成了「民族英雄」:報章廣播、首長接見、巡迴演講接踵而來。。。那一刻面對成千上萬的群眾,不知道你是否有飄飄然的感覺。而八年後當你因為「政治問題」被夙夜軟禁、批鬥、交待情況、寫報告的時候又是否感覺從天堂直墮入地獄?在眾多强加於你的罪名中理所當然地你也被扣上了「不愛國」的帽子。「愛國」、「愛國」,這一個本應在文學詩篇才出現的字眼,一旦沾上政治的色彩,便成了排除異己、整肅政敵的工具。在這一片土地上,因「愛國」之名而深受其害的不知凡幾,上至國家主席,下至販夫走卒。而今天當我看到香港的某些政治人物鸚鵡學舌,口口聲聲「愛國愛港」時,心中不禁昇起了一種滑稽的感覺。 你告訴我你考慮過自殺。那天晚上被囚禁在隔壁辦公室和你一同從印尼回來的「戰友」從三樓一躍而下。他是你們當中最年輕的一位,去世的時候才廿五歲。在

一位作家之死

2013-2-6 10:34:16 Share on facebook Share on twitter Share on sinaweibo Share on email 作者:曼悅,一位戀上文學的學院講師,成長於檳榔嶼,現居於吉隆坡。   香港作家也斯 (梁秉鈞) 於2013年1月5日在香港病逝。當他的死訊在兩天後向外公佈時,香港文學界及學術界 (梁生前也在嶺南大學任職教授)也都及時的紛紛向也斯家人致意,並悼念作家的離世。這是一位成長於香港舊時代的寫作人,他也是那個舊時代忠心勤勉的記錄者、闡述者、體驗者,透過他的文字,無論是詩抑或是小說,都以個人的視野將那個殖民的年代、那個自我身份定位存在著張力的年歲,經過時代的提煉和個人經歷的沉澱而將之呈現出來。 可以說,也斯的辭世也意味著一位“老”香港的文字記憶者的道別。香港媒體在簡單扼要的關於作家本人一生的寫作經歷的概述裡都蘊涵了這一層的意思。其他一些香港作家也都在他們各自的紀念專文中緬懷也斯在他終其一生的寫作生涯裡如何在文字上與老香港的年代產生交集。 那麼一位作家之死究竟意味著什麼?或者更仔細的說,一位小說家之死究竟在文字創作意象的層面上意味著什麼?就文學創作的層面來說,這些作品終於因著創作之源即作者本身的消逝而在精神意義上達致完成 (accomplished)。它也從此在閱讀經歷上只存在讀者那一方面的解讀或詮釋,不會再有作者修改文本的問題和可能性。當然,就一般對“遺產”(legacy) 一詞的了解來說,作家離世後也從此遺留下他/她的作品給這個世界,而人們或社會從此都可以藉著這些作品來感念、緬懷該位作家。這樣子的遺產可以是跨時代的,它也是跨越歷史脈絡的,儘管作品創作於作者所處當下獨特的時空條件裡,但作品本身的實質影響力卻可以超越作家本身的壽命。 也斯的去世讓我聯想到這幾年裡關於另外兩位作家之死的事件。一就是索忍尼辛 (Aleksandr Solzhenitsyn) 的死,這位“俄羅斯的良心”在蘇聯解體後回歸故土定居十餘年,於2008年病逝。俄羅斯在當時為他舉行莊嚴隆重的東正教儀式葬禮,成了舉國上下和國際的焦點。葬禮本身也表現出俄羅斯對這位大半生飽經患難的老作家的敬重。索忍尼辛終其一生竭力地以他最犀利和讓腐敗政權最膽戰心驚的武器——文字來對抗斯大林政權和它其下的勞役集中營體制。他或運用小說創作的形式,或採用紀實的手法,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