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胡士托、最後的烏托邦
2014-7-7 19:39:00
【文:羅璧如】
有番咁上下年紀的(如我),或者愛好音樂的,或許也像我一樣曾經羡慕過英國的胡士托(woodstock music & art fair),一群對社會政府生活有不滿有期盼的青年,透過音樂文字和戶外表演探討生命的意義,既是流行音樂歷史的里程碑,也是年青一代對愛與和平的追求和展現。
這三天,我看見原來我城也有這樣的一個地方。
結束一段長達近四年的工作,換來另一段有關探索的旅程。就由自己所屬的土地開始…當大家熱哄哄地望著立法會的現場直播,每天隔岸觀火,我就立心希望能走入去新界東北的一趟,聽聞目染不如自己親臨瞭解。
一次大感冒,三十個蚊“懶”,五個瘀跡,由十二個同行人到二三十個同夢人記載了一次不可多得的經歷。
雖然坪輋並非第一階段的受害目標,但大批村民和打鼓嶺坪輋保衛家園聯盟 的一份子都在政總守候,我們一入村就感覺到所有人都抱著同一樣的呼吸與心跳,大家也不敢言笑。
親身翻動泥土,在行人路上畫下祝願,就與這塊土地建立起感情了。就這麼兩天已經愛上這片土地,如果你一家幾代人都在這裡長大,家園被砸你有何感受?
OK,不作感情用事,看事實和數據。第二天晚上村民帶我們行夜山,在老鼠嶺向北一望是無盡參天的高樓大廈,是深圳。只一山之隔,就是粉嶺市中心了。新界東北是我城與大陸最後的防線,東北計劃根本不只是建公營房屋的問題(而且已經有太多的理據說明高爾夫球場更大更容易收回,東北計劃只有少部份劃作公共用途,大部份是用作起私樓同建悠閒用地,根本就是大陸人的遊樂場),而是中港融合的一大策略,是屬於你同我、所有香港人既事。
情況固然危急,前景固然不樂觀,但我看到的是一群淳樸的村民用盡所有的方法希望得到城市人的理解。他們就每天聚在一起談論時事,然後又用親手種的夏枯草煲涼茶準備派給參與遊行的人士,向外來的人訴說自己在土地長大的故事。然後,我又發現在這三天裏,竟然有著4至5個團體來探訪,他們都由十幾到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組成,有來參與有機種植的、有攜帶結他樂器來探望村民朋友的、也有像我等的義工團體。幾十個素未謀面、有著不同背景生活的年輕人就這樣坐下來,分享大家帶來的食物,談論旅遊音樂時事政治希望。
這三年在社會大學的匆忙早已把人磨蝕殆盡,往日在校園裏的屬於青春的氣焰和菱角都消失了。可是在這片土地,我看見了原來在最壞的時候,最美好的人和事真的會再次衍生出來。這就是土地的意義,它不是用來買賣的,是屬於所有人的。雖然在寸金尺土的香港是很難想像的事,但若然你也到這裡來,你一定會同意。
「回購農地,還地於農,城市共生,永續香港」不是夢。或者,若果這只可以是夢,就在夢醒前多到我城的郊外、郊野公園和村落,瞭解一下這個屬於大家最後的烏托邦。
作者簡介:愛冒險,愛旅遊,愛爭分奪秒,愛活在當下。遊離於各式各樣的文化之間。相信文字是最後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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